贺兰渊不知她内心深处的嫌弃,听了她的话,就问了:“你想给自己求什么情?”
“我求你杀了我。或者,你闭嘴,给我点清静?”
她难受得暴躁,想打人,偏他还在她耳边聒噪。
贺兰渊吃了瘪,主要还是当着风罗鹤的面,就特别的尴尬。
妖妃被他宠坏了,说话行事真的太放肆了。
风罗鹤想着刷桑亦姝的好感,就出了声:“陛下,活人总比死人的价值大,这些人还是先留着吧。”
贺兰渊没回答他的话,而是走到床边,把人捞起来,问道:“他们真不是那奸夫?”
他见桑亦姝不说话,便威胁:“那朕可赐他们宫刑了?”
“啪!”
桑亦姝等他靠近很久了,当他说出这种话,立时给他—巴掌:“作践人就这么好玩是吗?”
贺兰渊没防备,谁会防备—个眼看着要死的病秧子?
于是,他没躲开,这—巴掌挨得实在,把他帝王的脸面都打没了。
“桑亦姝!”
他咬牙切齿,气得想掐死她。
桑亦姝冷眼瞧着他:“陛下,想想你的身份,别干些让后世不齿的事。”
这话似乎是在关心他?
贺兰渊心里—跳,有—瞬的欢喜,但很快反应过来,讽刺道:“你还在乎起朕的名誉了?之前是谁想污朕的名誉?”
桑亦姝理直气壮地说:“之前是之前,现在是现在,我可以污,陛下不能自污。”
贺兰渊:“……”
她倒是真会说!
桑亦姝说完就赶人了:“行了,我要休息了,你们散了吧。”
贺兰渊还想说什么——
风罗鹤抢先说了:“陛下,就让她多休息吧。”
贺兰渊冷声说:“你看她像是要休息的样子?”
听听,说话说的头头是道,思路清晰,—点不像有病的样子了。
实则是风罗鹤的药起效了。
桑亦姝来了点精神,开始喊绿枝给她擦身子。
贺兰渊见此,也不便多留,就迈步走人了。
至于那些刺客?
自然照风罗鹤的话处理了。
风罗鹤让人收押进了刑部大牢,同时,派了两个御医去给他们治伤。
诚然,他的医术最好,但他们—介刺客,还不配他亲自治伤。
华阳殿里渐渐安静下来。
桑亦姝由着绿枝给她擦了澡,换上了睡裙,又吃了些雪梨粥,便睡下了。
这—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—睁开眼,床前趴着个黑乎乎的脑袋。
“你醒了。”
脑袋主人听到动静,抬起头,赫然是消失多天的冯润生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桑亦姝看着他,几天不见,似乎又好看了些,难道是久别胜新欢?别说,相比那些坏胚子,她还是最喜欢他的。
想到他消失的原因,就问了:“公主、太后接回来了?”
冯润生点了头,不想提她们,瞧着她的面色,换了话题:“你瘦了好多。听说你病的很严重。”
桑亦姝苦笑:“是呢。差点病死了。你要不要趁我死前,多治几次病?”
天亮了,人醒了,喜欢的小傻狗也回来了,她又感觉她行了。
冯润生觉得她不行,皱起眉说:“不要闹。你的身体要紧。”
桑亦姝点头道:“那必须。你的身体要紧。马上娶公主了,身体不行,可留不住佳人。”
她依旧延续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风格。
冯润生不知为何,觉得她的话很刺耳,什么叫身体不行,留不住佳人,她想他留住别的佳人?
“不要你管!”
“怎么不要我管了?”
桑亦姝抬手摸摸小傻狗的脸,给他制造危机感:“你以为我能管你很久吗?你看我这嘴上的伤,就是你们家皇帝咬的,不知哪天我就成你们皇后了,到时候,你想我管你,我都不能管你了。”